赵希鹄
赵希鹄所著《调燮类编》,最早系统记述花茶所用香花和窨花方法,对现代花茶窨制有参考作用,且为中国花茶至迟起源于南宋提供了佐证。
赵希鹄(1170-1242),字不详,袁州宜春人。南宋文学家。《四库全书.洞天清録》提要说:“希鹄宗室子,宋史世系表列於燕王徳昭房下,葢太祖之後,其始末则不可考。据书中有嘉熈庚子自岭右回至宜春语,则家於袁州者也”。
赵希鹄喜书画与鉴赏,著有《洞天清録集》(约成书于13世纪上半叶),观点独特,为赏鉴家之指南。
赵氏关于古物收藏留下了一些经典文段:“明窗净几,罗列布置;篆香居中,佳客玉立相映。时取古人妙迹以观,鸟篆蜗书,奇峰远水,摩挲钟鼎,亲见周商。端研涌岩泉,焦桐鸣玉佩,不知身居人世,所谓受用清福,孰有逾此者乎?是境也,阆苑瑶池未必是过。”
赵希鹄于1240年前后著《调燮类编》,是最早系统记述花茶所用香花和窨花方法的研究者。叶羽晴川编著的《品茶论茶 茶艺辞典》(黑龙江人民出版社)评价赵希鹄在茶史上的地位:“赵希鹄的花茶窨制技术及文字记述,对现代花茶窨制有参考作用,且为中国花茶至迟起源于南宋提供了佐证。此外,还辑录了焙茶、藏茶、品茶、茶水、茶具等资料。”
赵希鹄提出“花伴茶香”之法,提出“木樨、茉莉、玫瑰、蔷薇、兰蕙、橘花、栀子、木香、梅花,皆可作茶。诸花开时,摘其半含半放香气全者,量茶叶多少摘花为伴。花多则太香,花少则欠香,而不足美。三停茶叶一停花。” “花伴茶香”之法虽好,但赵希鹄认为“以花伴茶,终不脱俗”,不如用“花蕊侵茶”更妙,关于这种窨花方法,赵氏以莲花为例:“如莲花茶,于日未出时,将半含莲拨开,放细茶一撮,纳满蕊中,以麻皮略扎,令其经宿,次早倾出,用建纸包茶焙干”弄好后再放入另一花蕊中,如此反复几次,焙干备用,可使花茶新鲜甘美。(本段参考自:傅立民,贺名仑主编《中国商业文化大辞典 上》中国发展出版社里的“花伴茶香“、”花蕊侵茶“两个条目)
赵希鹄还在《调燮类编》中说:“藏茶之法,十斤一瓶,每年烧稻草灰入大桶,茶瓶坐桶中,以灰四面填桶瓶上,覆灰筑实。每用,拨灰开瓶,取茶些少,仍覆上灰,再无蒸灰。”文段记述了藏茶之法。
宋代文人讲求风雅,冬天用雪水煎茶煮饮便是一件极雅致的事。这里列举两例:宋人李虚己《建茶呈学士》的“试将梁苑雪,煎动建溪春。”辛弃疾的《六么令》的 “细写茶经煮香雪”都是煮雪品茗的名句。赵希鹄也喜用雪水烹茶,所著《调燮类编》谈到雪水烹茶:“雪水甘寒,收藏能解天行时疫一切热毒。烹茶最佳,或疑太冷,实不然也。”可见,赵希鹄认为雪水甘寒,不仅有解除疫病热度的疗效,还能用来烹茶。中国文人为何喜欢用雪水烹茶?其实这种“饮冰饮雪”的风气寓意着中国文人高尚的内心情怀,而不仅仅是因为雪水独特的滋味而已。
赵希鹄的《调燮类编》还谈到晚茶令人无法入睡的茶效,告诫有心事的人不要在晚上饮茶。